蜉蝣。

结局之后。有点难过。

于是自己yy点东西玩。

>全文送 @叶千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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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艾早就说过，若是想彻底除掉酋魔，唯一的办法就是轩辕剑。

而因为轩辕帝封印酋魔之时轩辕剑断成了两节，沧海桑田过后这两节剑气又化成了一对亲兄弟。

这便是皇甫朝云和徐暮云。

“唯一的办法，便是让两股剑气自相残杀，一生一死。”

横艾的话萦绕在徐暮云的耳边，他攥紧了拳头，看似心下已经有了决定。

焉逢提着两壶酒从暮云身后走了过来。

“暮云。”

焉逢喊着他的名字，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嗯。”

徐暮云不知该如何答复，他几乎倾尽一生只想寻求安定，之前所做的一切事情也不过是因为义兄的指使，可是到了现在，到了最后的这段时光，他才发现他一直在为其他人而活，属于自己的记忆只有那么少，仿佛握紧了手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害怕吗。”

焉逢将酒碗放在了他的面前，将酒斟满，才说。

“怕什么。”

害怕吗？他从来没有害怕过任何事情，只不过有些遗憾吧，好不容易寻回来的哥哥，还有好多事情都没有和他一起做，还有好多话都没有和他说，可是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了。

“暮云，对不起。”

焉逢眼前闪过的，是那个软弱的自己，和弟弟声嘶力竭的呼救声。

“如果我当初勇敢一点，也许我们就不会……”

“哥。”

焉逢的话被暮云打断，他看着弟弟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因为喝的急了而带着些微红的眼眶。

“你很好了。”

“不，不够好。”焉逢摇了摇头：“如果我不是尧汉的焉逢，如果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我们就不会有这么多的迫不得已。”

“哥。”暮云倒是笑了笑：“就算你不是尧汉的焉逢，我也是骁月的白衣，若你不是你，我们哪里还有相见的机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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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前的一夜，乌云遮月。

焉逢和暮云坐在房间外面，望着天空。

暮云说，我记得以前，坐在家门口的院子里天上会有好看的星星。

焉逢笑，说那时候你总是要我给你摘一颗下来。

然后两个人就这样靠在栏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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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合一，一生一死。

耶亚希化作了归元之烛，与轩辕剑兄弟二人阻止了酋魔的阴谋。

尚章将她葬在了海边，而兄弟二人不知所踪。

横艾说，就算是他们赢了，他们也会化作轩辕剑的剑灵，这一世怕是不能再回凡间。

大战终于结束。

凡人自是不知道他们经历过了如何的劫难，尚章再会司徒蔷，两人决定归隐山林，再不问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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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尧汉，曾经的骁月，曾经的飞羽，曾经的铜雀。

犹如那些沙化而去的人一般，消失在天地之间，再无迹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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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

尚章摸了摸那说话的小娃娃的头，笑的一脸慈爱。

“后来，我便不知道了。”

“只是，不管是焉逢还是暮云，都再也没有出现过。”

说着这话的时候，司徒蔷便从屋里走了出来。

“别再说这些了，你上街买点东西，明天便是端蒙的生祭了。”

“嗯。”

尚章摸了摸坐在旁边的小娃娃的头便想离开，却被扯了衣角。

“端蒙……是谁呀。”

“端蒙……”尚章并没有回头，眼睛却早已蓄满了泪水。

“是一个很好很好……很好的人。”

是他的姐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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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章独自走在街上的时候，却觉得身后有人跟着自己。

在飞羽多年，虽然知道自己哪里都不如其他人但是这最基本的东西怕是一辈子都忘不了了。

然而他还是若无其事的去置办东西，买了元宝蜡烛，又给小娃娃买了些零食，身后的人仿佛一直跟在自己后边，没有离开。

于是拿着东西在大小街巷里绕起路来，希望以此来甩掉身后之人。

“尚章。”

然而，就在他转了近半个时辰，自己几乎精疲力尽的时候，却听到了一个久违的却十分熟悉的声音。

“焉……”

尚章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眼前的人却还是这般模样。

“暮云……？”

听到尚章这迟疑的语气，眼前那人却只是勾起了嘴角。

“见你过得还好，我便安心了。”

说罢，便想转头离开。

“暮云！”尚章焦急的语气让那人停下了脚步。

“是你活着……那便是焉逢死了？”

尚章虽是看到了这人，却像是在云里雾里一般只看得了个轮廓，并不能看清，于是只是猜测一般的喊了暮云的名字，却没想那人却答应了。

“你若是这样想，便这样罢。”

那云雾终是消失了，尚章呆愣在原地良久未能动弹。

“替我，好好和端蒙说说话。”

耳边响起的那个声音，分明是焉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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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里，付出最多而得到最少的，便应该是横艾了吧。

她的姐姐，她的妹妹，她曾经最在乎的人，和曾经最在乎她的人。

就这样，在她的面前消失了。

巫山有了新的仙子。

水蓝色的衣裳，笙音寂寥。

天界千百年都是如此景色从不曾改变，时间长了，横艾竟然开始怀念起曾经在人界的那些日子了。

虽是出生入死，但身边的那些人，那些欢声笑语，那些同生共死，都足以融化她之后不知多少年的寂寞时光。

“你可知，我曾抱过一丝希望，若是那归元之烛有用，就算你自此与我不相往来，我也想救你性命。”

“可是我也知，你不会由着我毁了别人的命，而让你苟活于世。”

“那便不是你焉逢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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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儿还是仙子的时候，便常听到仙子不可与凡人相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当时的她自是不懂，为何要与凡人相爱。而爱，又是什么。

可是现在的她却却明白了，这爱，是催人性命的毒药，而这毒药，却会上瘾。

这爱是毒，却也是万分美好的幻境，让人流连忘返。

可是，这爱的另一面，却是这世间的安危。

于是，这份爱便变得无足轻重了。

因为她明白，不管是她亦或是焉逢，都不会舍下这世间安危，只为的那份所谓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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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音戛然而止。

这巫山被下了结界，普通人自是无法进的来。

横艾站在大殿之外，水蓝色的衣服迎风飞舞。

“何人。”

那人身旁似云雾笼罩，横艾收了手中的笙向前两步，她知道来人是谁，她的心中有一万句想要脱口的话，但脸上却依旧是波澜不惊。

“横艾。”来人白衣白发，在横艾面前站定，满身的云雾终于散尽。

横艾看清来人，却突然低头浅笑。

“焉逢，好久不见。”

那人终是有些震惊的，这副模样如何看都是他的弟弟，却为何……

“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知道。”横艾终于抬头，看着他：“暮云还在，是不是。”

“嗯。”皇甫朝云终于点头，将手放在了胸前：“他在这里。”

“那便好了，轩辕剑终于不用自相残杀，一生一死。”

嘴角又一次绽出笑意，心下终于得了安慰。

“横艾，谢谢你。”

横艾看着眼前人，白发在他的耳边飞舞，脸上却并不似曾经的焉逢一般时时带着笑意，终于是明白，他已不再是曾经的焉逢，而自己……也不再是曾经的横艾了。

“焉逢。”

这么多年来，横艾从未做过越矩之事，可无论是人是仙，都有哪怕那么一瞬间，想要做一下自己吧。

皇甫朝云惊讶于横艾会做出这样的事，但却并没有拒绝她。

那个拥抱，是横艾许多年堆积的爱意和终于放下执着的豁然。

“谢谢你，来看我。”

“再见了，我曾经深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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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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